程朱理学,本质就是“马屁学”(3)

时间:2023-06-21 13:16:38来源 : 个人图书馆-兰博2000

我们人生所经受的很多伤害,让我们有口难辩。我们不知道这种伤害来自哪里,又是因为什么。


(资料图)

直到有一天,我深入了解了“程朱理学”。

我才知道:他菜的、变态的“程朱理学”,即使没有束缚着我们,也像阴魂一样,束缚着我们身边的人。

让我们依旧成为这种思想的受害者。

上回我们说到:

年幼的哲宗皇帝在春天里随手折下一段柳枝,被程颐这个理学家说了一番不是,大道理。

哲宗皇帝很生气,将柳枝扔掉。“上掷之,色不平”,但是也没有加以反驳。

毕竟才十一岁,学问也不精深,他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论依据。

但是,程颐所在的时代,是北宋中期吧。

这个时代,大儒们很多,才华之士纷纭上场。

北宋初期种黄老之道,社会氛围也非常宽松,大家对程颐这种死板、僵化、处处拘泥的“理学家”,并不是很感冒,反而批评之声很多。

执政的高太后,和宰相司马光,专门讨论这件事,谁是谁非?

高太后很明显,不喜欢程颐这种“小题大做”,据说用了一个很不友好的词汇:

怪鬼坏事。(原话没有去查证,)

在她的心目里,程颐属于“不正常”的那种怪人。

而司马光也不开心。“温公闻之亦不悦。”

司马光还说了一句话:“使人主不欲亲近儒生者,正此等人也。”

可知,理学家根本不懂“圣人之道”,也不能将真正的儒学发扬光大,只会拿着虎皮做架子,坏儒学的名声。

哲宗皇帝是非常勤勉,想要学道的。自此之后,不喜欢儒学。

明人徐学谟《斋语》评论此事说:“(哲宗)日疏儒臣。”

徐学谟还说了一句话,值得反味:

“伊川所执,虽自为一说,然未免圭角太露。如谏哲宗戏折柳枝之类……使君动负芒刺,惟有日疏儒臣耳。”

徐学谟终究是明代儒生,他的话还是没有说透。

说得最透的,还得是几千年前的“破落户”庄子。

庄子在《人间世》里对儒家的批评有这样一句,惊世骇俗:

“中国之君子,明乎礼义而陋于知人心。”

儒家这些君子们,忙着给人定规矩,就是不考虑人心。

庄子为什么是“真人”?他就能够超越万物,拨开万象,一眼看到内里的实质。

不佩服他,佩服谁?

程颐是参加过科举的,一次没考上,回头教书去了。

苏轼就不一样了!

年仅23岁就和弟弟一起科考,双双中举,被当时的文坛领袖欧阳修赏识,又被仁宗皇帝称为“宰相之才。”

神宗皇帝的时候,一边看奏折,一边忘记吃饭。宫女都知道:这道奏折,一定是苏轼上的。

苏轼此时担任翰林院学士,听听这个名字,就知道人的才气多旺。

苏轼官职在程颐之上。他的性格,更是放达不羁。

放达不羁的人,最喜欢自由任性,最讨厌规矩。而理学家则相反,他们认为“作文害道”,不写诗词文章,偏偏最喜欢给人立规矩。

注意:理学家不仅仅是自己守规矩。如果只负责自己闭门在家修身养性,个个在外道德高尚,别人一定会尊重他们的。

问题是:理学家不仅自己要立规矩,还一定要别人都钻到他的规矩里。而且“谜一般”地自信认为:

只有他才是对的。

如此这般,程颐和苏轼,那就冰炭不能容了。

《宋史纪事本末》卷四记载:

“颐在经筵,多用古礼,苏轼谓其不近人情,深疾之,每加顽侮。”

先讲一件事吧。

一辈子反对变法的司马光,突然去世了。朝廷命令程颐主持他的丧事。

正是因为在处理丧事过程中,苏轼和程颐发生了强烈的冲突。

《皇宋治迹统类》记录这件事最为详细,我们不妨来看一下:

正当吊丧当日,朝廷举行了祭祀明堂大礼,于是群臣一起参加祭祀典礼,这一天还有大赦。

典礼结束,群臣准备去祭奠司马光。

然而程颐又来立规矩:“子于是日,哭则不歌。今天参加贺礼,又有大赦,怎么可以再去吊丧呢?”

坐客有异议曰:“孔子言哭则不歌,即不言歌则不哭。”

人有了丧事,就不会再唱歌。人有了欢喜事,也可以去吊丧。

据说苏轼不理睬程颐,自己写了祭文,带着他一帮群臣径直去吊丧了。

但是程颐也不是个“省油的灯”,他赶到司马家,对司马光的儿子说:“孝子如果真孝,就应当悲伤得无法见人。”

这是在教导司马光的儿子,怎样才能变成“真孝”吗?

程颐是主持丧事礼仪的大臣。他的话还是很管用的。孝子就不接受吊唁。

苏轼吃了闭门羹。

苏轼看到程颐按照“古礼”,一本正经去用锦囊做尸裹,对这个“老学究”更加厌憎,挖苦说:

“此乃鏖糟陂里叔孙通所制礼也。”

鏖糟陂,是汴京城南十五里,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。鏖糟陂,就是肮脏不洁的意思。

意思就是不论场合,在乱七八糟的地方也要假惺惺做足文章。

叔孙通,谄媚小人也。他一生的本领,就是用饱读的学问去拍马屁。

他本是秦始皇时的待诏博士,秦二世时谄媚秦二世,后来依附于项梁,项羽,后转投刘邦,《史记》记他的学生指责他:

“公所事者且十主,皆面谀以得亲贵。”

叔孙通在汉代建立之后,为了讨好汉高祖,将秦代礼仪和上古礼仪揉成一团,制作了新的君君臣臣的上下秩序。

原本和汉高祖刘邦并肩齐坐的人全都退后,流氓出身的汉高祖刘邦终于体验到了当初秦始皇的感觉:

“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!”

听明白了吗?

所谓的礼仪,并不是真正实用性的东西,而是一种自觉的“马屁”:

让皇帝更尊贵,让臣子更卑贱。自觉让自己变成奴隶,认清奴隶身份,规规矩矩做奴隶。

所以说,程朱理学的实质,就是一种形式主义,一种形式主义的“彩虹屁”。

关键问题是:这种令人作呕的“彩虹屁”,理学家自己恶心就可以了。他们还要举着虎皮,要求别人和他们一起,恭恭敬敬,规规矩矩,一起去做奴隶,一起去迎合“彩虹屁”。

你说,天才横溢的苏轼受得了吗?

未完待续,很快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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